秦肆今晚约了投资商在兰庭对面的酒楼吃饭,中途下楼接一个迟来的外地客户,远远地看见沈长风跟着一个男人上了车,那人他并不认识,刚回国没多久,商界已经几重洗牌翻牌,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重新适应。
秦肆接了人上楼,仍不放心沈长风,通知助理跟上去,准备等饭局结束后亲自去看。
沈长风以为顾寒江会带他去哪儿,没想到是一个挺偏僻的酒吧。
顾寒江直接带他上了二楼包厢,桌上已经整整齐齐的码了一堆酒,度数也绝对不是喝着玩的那种。
沈长风不动声色,顾寒江摆明了要灌他,且不止想要灌他。
“你就让我来喝酒?”
“沈少爷可别小瞧了这些酒,你今个儿要是能喝完了走出去,我就说话算话,要是喝不完,那就任我处置。”
顾寒江点了烟,慵懒的陷在沙发里,对沈长风抬了抬下巴:“开始吧,沈少爷,当然,你也可以反悔,现在就走。”
沈长风受了他一肚子气哪还能走,再说,顾寒江就是为了找他不痛快,今天这事儿不了断,以后就能躲得过?
他总不能次次都仰仗大哥,总归是自己的事,他自己解决。
沈长风也不废话,拿起酒瓶就开始吹,喝的太急太猛,冰凉的液体顺着下巴流进衣领,很快就沾湿了前襟。
顾寒江在一边看戏,眼神就没从沈长风胸口离开过,还假模假样地出声提醒:“沈少爷,你这么喝,喝不到三分之一可就爬不起来了。”
沈长风抬起手,狠狠地擦了一下嘴唇,也不理顾寒江,又伸手拿了一瓶。
包厢里本就暧昧的昏暗灯光映在沈长风脸上,衬得他嘴唇愈发鲜红,像暮色深处苍白妖冶的吸血鬼。
顾寒江的眼神也愈发幽暗。
秦肆在饭局上不顾礼仪看了三次手机,助理依旧没有发消息过来,要九点,他也只能忍住心头莫名的烦躁继续跟客户交谈。
等彻底结束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秦肆送走人就一刻不停地联系助理,助理支支吾吾的回答刚才把人给跟丢了,对方好像知道有人在跟着他们,不过又在会所查到跟沈长风一起的叫顾寒江。
秦肆每听一句脸色就阴沉一分,冷静挂了电话后深吸一口气,把一直攥着的拳头松开,接着打电话给沈万里。
沈万里今晚也是饭局脱不开身,还没来得及问就被秦肆打断:“沈长风有没有告诉你他今晚去哪儿?”
“没有,怎么了?”沈万里疑惑。
“他被顾寒江带走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