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空荡荡的，同学们都下去准备体育课了。

在靠窗的那个位置，两个人影，一大一小，对立而站。

灵儿低垂着小脑袋，不敢看她面前那个高冷的男生。

风从窗口吹进来，拂乱了她肩上的发丝，掠过白皙的脸蛋上痒痒的，但是却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她手里紧张地捏着衣角，十分乖巧软萌。

韩阳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褐色的头发下一双浅眸微眯，脸庞冷峻，薄唇微抿，没有一丝表情。

他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一张成绩单，冷若冰霜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上面。

阳光微微照射进来，撒在那张成绩单分数栏的地方，几个红色的圆圈十分刺眼。

“你可真厉害顾灵儿，六科你给我考了七个零蛋，请问你是怎么考的？”

韩阳都快被气笑了。

他见过考零蛋的，但是没见过六科全考零蛋的。

更何况，这还平白无故地多出一个零蛋来。

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嗯……”

灵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

“最后一个零蛋不是分数，是我的学号。”

因为是插班生，所以不能和别的同学一样往下排，只能是零。

“那其他六个呢，你怎么解释？”

韩阳睥睨着她，脸色阴沉地仿佛都能滴出水来。

周围的气温直线下降。

窗外吹来的明明是暖风，可是灵儿竟然感觉有些凉意刺骨。

不敢抬头看他，只能低头扣扣bái nèn的手指头，委委屈屈，软软糯糯地说道:

“题太难了，我不会……”

韩阳挑了挑眉，冷淡地一笑:

“就算这些理科的题你不会，那文科的你总该会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