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一种强烈欢快的情绪，充盈着陈守义的整个胸腔。

张晓月小手细嫩柔滑，湿漉漉的，满手都是汗。

不仅有他的，也有对方的。

话题忽然断了，气氛静谧下来，谁也没有说话，一切又似乎都在不言中。

张晓月只感觉自己晕乎乎的，整个身体似乎都在发烧，浑身轻飘飘的仿佛踩在雾气中，脚下混不受力，她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去向何处，这种时候，谁又会去在意，只愿永远没有终点。

直到听到陈守义的说话声，才把她从迷迷糊糊中清醒：“对了，我还没问我月考成绩怎么样？”

“你还关心月考，你不是准备休学了吗？”张晓月急促的心跳，也慢慢平静下来。

“怎么说也是我考的，努力了一个月成果呢。”

“还好，你考了28名！”张晓月抿嘴偷笑道：“我去班主任那里看了去年期末成绩，在班里进步了一名，年级进步了上看过的一些箭道高手分享的经验，他们射箭的时候，并不会太过刻意的瞄准靶心，完全都是拉弓就射，靠的就是感觉，直觉。

他心中若有所思。

这种所谓的“感觉”应该就是“感知”吧？

和他此刻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

他立刻改变射箭的方式，或许是太过刻意，一开始这种感觉很难捕捉。

十箭里，倒有六七箭脱靶，连之前都不如。

但慢慢的，他就找到窍门。

他一点点的摒弃心中的杂念，渐渐的变得宁静，无思无想。

“咄！咄！咄！”

迅如闪电的箭矢射中箭靶，发出沉闷的声响。

“咄！”

终于有一支箭，直中靶心。

然后第二支，第三支……

他射箭的速度越来越快，取箭、搭弓，开弓、射箭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酣畅淋漓。

当他再去拿挂在腰测的箭袋时，发现三个箭袋都已经空了。

他看向前面的靶心，只见上面箭矢密密麻麻，扎得犹如刺猬，其中有小半直中靶心，而且基本还都是后面射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