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具有性暗示的声音和眼神,谁看了都受不了。我咽口唾沫,快要把持不住时,他躺在我怀里,慢吞吞说了句:“阿季,我难受……”
“老子也难受。可我们这样拉拉扯扯黏黏糊糊的,恐怕不好吧,我们还在山洞里,这么多人看着,虽然他们睡着了,可这荒郊野岭的,环境又差。如果你决意从此跟了我刘邦,我们挑个好日子再做羞羞的事也不迟啊。对了,必须先通知夫人一声。”
我兴高采烈欲拒还迎,还在酝酿情绪,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其实嘴上说着不要,手已经迫不及待想拉他干起来了,可从没跟男人在山洞玩过野战,更没用男人的身体和男人玩过,一时紧张,无从下手。
卢绾忽然间一动不动,闭着眼什么话也不说。
“卢绾?兄弟?哥们?”我叫了叫,他没反应。等我把手摸上他额头时,才知道他发高烧,已经昏迷不醒了。
我的心情那个复杂呀!这叫什么,这叫我裤子都脱了,你居然告诉我,你只是生病?
我只好先挪开他,重新穿上shi哒哒的裤子,坐到角落里烤火。
大概是下雨天着凉,风吹雨淋,加上山里昼夜温差大,卢绾穿着不干净的衣服捂出病来了。
最后我让他枕在我胳膊上,等白天再去下一个县城里找大夫给他看病。
思来想去也没猜出那条蛇是怎么一回事。我彻夜未眠,醒得也早,等到雨停,天也亮了。
昨夜太黑,没注意一百个人头是怎么挤在山洞里的,早上一起身才发现地上横七竖八睡倒一大片,有的还堆叠在一起,像躺着几堆尸体。
看到这幕场景,我被他们吓得更加清醒。
卢绾精神不佳,我只能背着他下山。要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雨后的下坡路泥泞不堪,我好多次险些滑下去。
又用了两天时间才抵达山脚下的小县。城门上写两字,义工里有个壮汉说这里叫“留县”。
进城后,我让他们去驿站落脚,自己背着卢绾找大夫。几个毛孩子还在讨论那条惨死的白蛇。我轰开他们:“你们这群小王八羔子,没瞧见白蛇三角头嘛,有毒,除了蛇胆是好东西,其他……”
说到这我一拍脑门,想起杨大侠曾经被人砍断手臂,独自在荒郊野外没大夫医治,后来雕兄给他吃了巨蛇的蛇胆,终于恢复元气,功力大增。
蛇胆确实是个好东西,清热解毒,说不定给卢绾吃下能降温,可惜那条蛇已经葬身在山洞里了。
此刻黄昏,店铺收拾收拾都要打烊,连医馆也不例外,找大半天才碰到一家没关门的店,叫永安什么什么。我猜是永安药堂,看名字挺像药铺。
屋子里点着油灯,没有旁人,只有角落里坐着个清瘦的身影,一袭白衣。
我二话不说,连忙把卢绾背进屋内,朝他求助。那人见状,也没多问,很有默契地扶下卢绾,替他把脉。
只不过他脸上戴着面具,看不见此人的相貌。
“我兄弟没事吧?”我问。
“风寒,无碍。”大夫说。
我心口悬着的石头落了地。等候大夫抓药的片刻,我从他的身影和声音判断,此人大概是个帅哥。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人家既然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就表示有他不可说明的理由。我跟这位大夫萍水相逢,去打探他的秘密显得很不礼貌,所以盯着他的面具看了半晌,始终忍着没问。
说来也神奇,白衣大夫开完药,就在后面煎好了,端来让卢绾喝下,很快药到病除,卢绾恢复了一些气色。
简直是灵丹妙药呀!我发自内心想感谢他。
“多谢这位……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我从包裹里取出碎银子,付了医药费。
那大夫道:“在下张良。”
我“哦”了一声,“在上刘邦。”然后想想不对劲,又说:“老子刘邦。”
卢绾在我后边捏了我一把,我又重新改口道:“我叫刘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