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生气,就是有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明明这些天以来因公因私明里暗里的触碰了你好多次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不够?
明明那时候那么满足,可是现在,这颗心一直在叫嚣着不肯满足。
好想,将你整个人都吞进肚子了,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齿间或轻或重的如小兽一般撕咬着这人的手指,温热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后竟然都觉得有些烫,仿佛是一个排泄渴望的点,对你的念想有外头的洪水那么大,却只有指头这么小的一个小口子能够泄洪。
越来越憋屈,越来越难受,齿间的动作无法抑制的变重了。
却似乎有些惊到了睡着的这人,那人身体无意识的动了动,似乎想抽回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手。
原清辉松开嘴,放开了那人的手指。
除了红红的齿印外,上面还残留着自己的口水,除了口水外,他的虎口处还有自己在过分难受时无法抑制滑落的泪水。
有些自嘲的扶了扶额,这辈子,不,上辈子到这辈子,自己的眼泪怕都是给了这个人了。
原清辉伸手,擦了擦这人手上自己留下的痕迹,水是擦掉了,但是牙印却没这么容易能恢复。
轻轻细细的在这人的手指上自己留下的痕迹处细细的摩挲,似乎是想抚平自己留下的痕迹,又像是只是单纯的想要触碰这人而已,这样的动作似乎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只是想碰碰他,只是想要一个突破口而已。
我能不能,不爱你了啊......
香禾缓缓的睁开眼,眨巴了两下眼睛,突然猛地一揪就从床上跳起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啊!”
却在跳起来的一瞬间正好撞到了在床边为他掖被子的原清辉。
“唔——”
“嘶——”
才刚跳起来,又被震的弹回了床上。
休息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慢慢恢复的意识,现在一撞,总觉得脑子又有些不清醒了。
香禾皱着脸捂着额头有些委屈:“你怎么在这呀——”
原清辉凑近他,拉开他捂着额头的手,瞧了瞧他的额头,确认没什么大碍后,咧开嘴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我要是不在,我们的神农大人怕是都要滚到床底下去了~”
香禾被他拉开了手,没了遮挡,一双澄澈如露珠的眼睛完全暴露在原清辉的面前,却有些羞怯的闪躲着:“那个......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了?”
原清辉离他远了些,没有再给他太大的距离压力,转身去为他准备衣服:“您睡了整整三天两夜了,现在已经是寅时了,刚过了饭点,您要是饿的话我去给您弄点吃的吧。”
香禾的肚子此时非常应景的咕咕了两声,耳根有点红红的对原道:“真的有点饿了,我想喝点粥,最好是加点肉,感觉嘴巴里面没味道好难受。”
原清辉将为香禾整理好的衣服递到香禾的手上时,香禾还有点懵,抬头看了他几眼后才收下,开始试图自己去穿这繁琐的衣服。
原清辉走向了后厨,开始为香禾张罗吃的。
等到原清辉为香禾把吃的端来的时候,香禾才将将把衣服弄好,虽然还是别扭的很,但是......算了算了,不计较了,越计较越难受的厉害。
清粥端上来后,看到香禾皱着眉头撅了噘嘴,但随后还是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面塞了。
没给他放肉,倒不是没有,就是,仿佛闹别扭似的,就觉得刚病完的他不该吃肉,硬压着从前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的欲望,没有给他做。
或许是真的饿极了,香禾没有计较那么多,端着白水似的完全没味道的清粥往嘴巴里面塞,没一会的工夫,就把一碗粥塞完了。
将嘴边的一粒米往嘴里一舔,香禾将碗放到了原清辉的面前,咧嘴笑道:“还要一碗。”
刚从病中醒来的那人,脸色都还不太好,嘴唇也没什么颜色,可就是这样苍白的一张脸,对着他那么随和的一笑,像个孩子似的眼睛里露出的天真纯粹的小小渴望,让原清辉止不住叹了口气:“等等吧,我去给您弄点酱肉末来。”
一听此语,香禾的眼睛比先前更亮了,雀跃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