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老师,”顾安安用天真的口吻说得财大气粗,“我妈妈准备了钱,预约好H市最好的医院,会请最贵最有名的医生和最先进的仪器诊断,哪怕要花几万到十几万都没事,为不让我留下心里阴影还我清白,妈妈要求大家现场观看验伤过程。”
反正她爷爷认识的医生那么多。
班主任:“……”
这是真宠女儿?还是单纯的有钱?
顾安安体贴地来最后一击:“不管结果如何,验伤花费由我们家承担,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梦繁属于诽谤嫁祸,请她务必承担精神和名誉损失费。”
班主任:“……”
他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待会把律师函给到梦繁和她家长齐女士。
另一边梦繁在教室静等升旗仪式。
每周一升完旗后,接下来广播会通报批评违纪的同学,情节恶劣的需念检讨。
她有“伤”在身不用去操场练操,结果等来等去没听见广播里念顾安安的名字,倒等来律师函,当即心虚得流冷汗,哪还有半分嚣张气焰。
而距离传达出律师函过了一天,顾安安不见她来挑事,知道她怂了。
很快这件事彻头彻尾传为笑话。
李白丽顿感出一口恶气,娇笑地说:“她现在可成为年级最出名的撒谎精。”
顾安安跟着笑哼一声算作答。
晚上接手机去维修店的女佣人把修好的手机交给顾安安,顾安安看过档案,知道她名字叫周菊。
修过的手机自然没有了那段语音,顾安安一边翻练习册,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有和修理的人说手机里的东西需要备份吗?”
周菊站着卖乖地回说:“这个肯定有,那人说至少明天才能修好,是我怕小姐急,催着让他今天弄完的呢。”
说话好听,人机灵,光看外表会让人留下她可靠的印象,顾安安上下打量她,“你脚上的尖头皮鞋我有见过,记得贵宾价折后仍需要18000。”
周菊双脚略微后缩,“我这双仿的正版,就几百块钱,我一个月工资几千块哪舍得买那么贵的鞋。。”
顾安安视线放回练习册,声音清清淡淡:“没事了,你出去吧。”
对方提着一颗心终于放下,紧张到同手同脚地走出去。
房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顾安安的眼神变冷,手下的书页过于用力被捏皱,豁然撕出一道口子。
她已然察觉不知何时她身处悬崖边,退无可退,只能推倒所有敌人而向前。她用房里的座机拨通楼下客厅的电话,命令听电话的人:“叫小芬来我房间。”
人一到,顾安安从抽屉中拿出一早计划好的照相机和一张银行卡。
“我需要你为我办一件事。”她不容拒绝的口气,霸道地吩咐,“办妥后,你可以收下这张卡选择继续为我做事,或者拿着这张卡永远离开。”
她甚至不用多看小芬的表情,“陈管家说你家境不好,弟弟的肾病经常需要做透析,即使你成绩优秀,高中未毕业也只能出来打工。”
顾安安面对窗外,“这张卡里有六万,事成后我会另给十万,另外我介绍H市内科器官最有名的医生给你认识。”
因其它的银行卡被家里人冻结,她手上暂时只有六万的积蓄。
但只要事成,她有办法弄到剩下的十万。
房间里一时安静。
顾安安极有耐心的在等小芬的决定。
小芬:“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顾安安可以给到很多答案:因为你新进来,没被孙元珠收卖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你缺钱于是可以简单说服;更因为你单纯,容易掌控。
然而顾安安说出口的却是:“我相信你。”
事实上她不信老宅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