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研磨笔墨累,而是光给看不给吃,忍的太累。
“殿下……”不知不觉间,叶昼的手慢悠扯住了楼彦的腰带。
研了一半的墨被放到一边,两只莲藕似的手臂环住面前人的腰,暗示性极强的紧贴着。
楼彦也不反抗,只把毛笔放下,任由叶昼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司礼监这是乏了?”按住叶昼慢慢腾腾移动的手,楼彦问。
“乏,臣可乏劳坏了。”叶昼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手被按住,倒也不气馁,“不若,您帮臣放松一番。”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伸进了楼彦的衣襟,意思十分直白。
几厢动作下来,原本规规矩矩摆放着的奏折也被打落了一地。
初秋,天气转凉,可欲气倒是没有丝毫消减。
而今十月份,苏州水患总算有些缓解。七月流火,降雨逐渐减少,连带着洪水也不再泛滥了。
被水患坑害的老百姓们在城中成群结队的走。他们大多手里提着行礼,大包小包,风尘仆仆的一路长途。都是些农田荒芜,家被冲垮的平民百姓,到了这时,能做的最多也就是投奔亲友。
苏州地处繁华,但那也是曾经。被水患整个屠戮了一遍之后,苏州百姓和其余地方的难民也没什么差别了。
“行行好,诸位官人行行好……”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伯牵着孙女,跪在地上乞讨,“我们从苏州来,已经一个月没吃一顿饱饭了。求求你们行行好,施舍一点吧……”
京城,达官贵人不知凡几。可贵人多,不代表各个都心善。大多数的路人还是站在旁边凑热闹,对老人和小女孩指指点点。
“哎,你们看看,这女孩可真小……”
“……就是,天可怜见的,都是水灾害人啊。”
聚在四周的众人说的热火朝天,一个个长吁短叹,可真要施舍起钱财,基本只有几文。
几文钱,哪里够做什么?老人整个人跪在地上,甚至在地上磕起了头,老泪纵横,“行行好啊,行行好……”
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少有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直到穿着红褐色官服的侍卫骑着马过来,老人还跪在地上,一声又一声的哀求。
“老人家,您且起来吧。”侍卫从马上下来,好心道,“太子殿下已经在城东边设了粥篷,特意来接济流民。”
粥篷,有粥篷?老人当场就愣住了,随即激动的拉着孙女站起来,“可、可当真?”
这可是粥篷,乱世年头寸粮寸金。收成不好,灾害又盛行。普通人家都是挖点野菜就过去了,哪里还有粥吃。
得到侍卫肯定的回答,老人当即眼泪又下来了,“太子……太子殿下仁善大义啊!”
有了粥,有了粮食,难民就可以活命了。能活着谁想去死,自然对救命稻草感激涕零。
自此短短几天,太子仁义宽厚的好名声也就在百姓中流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