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并没有在赤峰停留太长的时间,姜丽的风寒稍有好转,他们便动身再此北上,分别之际,孙长江送给了苏阳一首由他亲自书写的山路行。
一山未尽一山迎,百里都无半里平。
最是老僧遥指出,止图堪话不堪行。
车上,马超蹩脚的念着这首诗,还像模像样的点评道:“先生,这个孙长江写的什么狗屁诗啊,什么叫一山未尽一山迎,百里都无半里平,你看咱们脚下可平展的很呢。”
不等苏阳说话,前排开车的马保民就说道:“你这小学都没毕业的家伙,知道什么,不要胡说。”
苏阳打趣道:“小马啊,看来我真得派你去学校学习学习了。”
马超立刻求饶道:“别别别,先生你可饶了我吧,我可坐不到课堂上,那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他这话说的风趣,惹的前排的姜丽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卫兵,没文化还有理起来了,人家孙长江熟读四书五经,你这打字不识一箩筐的笨蛋小老粗,居然敢瞧不起人家作的诗,该说你胆子大呢?还是说你蠢的令人发指呢?”
一行人又说又笑,转眼就将赤峰县甩在了茫茫白雪之中……
而就在苏阳离开赤峰县两个小时之后,孙长江正在认真的部署着北城区的下一步改革,虽然不知道今天与自己一同参观赤峰建设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可他如此欣赏自己的改革方案,让自己一面自豪的同时,又对他生出了一分知音之感。
虽然不知道自己日后的前程几分,但有能与那位有过一场知音之谈,也算不枉自己在赤峰的良苦用心。
相比之下,如果没人能欣赏到自己的杰作,那才是让孙长江觉的最憋屈的事情。
就在孙长江抬笔打算写诗一首的时候,本该在京都参加会议的范国飞慌忙闯入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仪态慌乱,口中气喘吁吁,显然是奔波而来。
孙长江能有今天这个位置,那是多亏了范国飞,两人的交情一向不错,名为上下级,实则还要亲如兄弟。
孙长江少有见到一向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范国飞如此失态,他放下毛笔,问道:“怎么了?范先生!”
寒冬之际,范国飞都跑的冒出了不少的汗,他用手胡乱的扒拉扒拉了额头上的汗珠,上气不接下气道:“老孙,你有喜了!”
“啊!”孙长江一懵,什么叫我有喜了?
这边,范国飞哈哈解释道:“老孙,这次你可要飞黄腾达了,知道路过你赤峰的贵人是谁?”
孙长江心中一紧,隐约猜测到了那人的身份,可还是不敢确定,他往天上指了指:“是那位?”
范国飞哈哈笑道:“没错,就是那位!”
孙长江更懵了,瞬间想到与那位接触的种种,不禁他就惶恐了起来,自己居然在他的面前如此失礼,要是被追究起来,他……
范国飞一把拿过来,孙长江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后,又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才平稳的说道:“就在一个小时前,京都的某位自打电话过来,让我告诉你,你要升官了,而且是连升三级,直接任职京都指导全国的现代化建设工作,并且担任一把手!”
孙长江惊讶问道:“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