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软面瓜、小哭包?”
林幼仪瞬间一头的黑线,这个孔恕渊,嘴巴还是这么不饶人!
他还说张妙珍的嘴巴毒,跟他一比,当真是望尘莫及!
“是!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孔公子已然不记得了。”
孔恕渊回想着,记忆中那个委屈到只敢躲起来偷着哭的软面瓜,和面前这个模样俏丽、巧笑嫣然的姑娘,当真是天壤之别!
他看向林幼仪的目光,有些失神。
不过,很快,他就被穆铮那要吃人似的气势骇住,连忙收回目光。
“小事一件,不值一提,林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你的这声谢谢,在下更是担待不起。”
穆铮可不愿意旁观,林幼仪与孔恕渊在这里叙旧。
而且,说的还是他根本就不清楚,更不曾参与的过往。
“行了,既不必道谢,那便罢了。你以后驯马的时候,也当心着些,退下去吧。”
“是,晚生告退。”
孔恕渊离开后,穆铮的脸色,又再次沉了下去。
林幼仪这回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穆铮是为了什么事才如此喜怒无常。
她倒也不多废话,张口就开始与穆铮讲起,两年前发生的事情。
听到最后,穆铮的脸色不仅不见好,反而愈发的阴沉。
“你可还记得,与张妙珍一起嘲笑你的都有谁?”
“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我哪还记得那么多呀。”
林幼仪说完,又想起来之前在东宫的时候,那几家针对她的小姐,转过来未出一日,家中父兄便都受了连累。
扎堆儿被穆铮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联想起刚才穆铮问的话,林幼仪忍不住掩口轻笑。
“早知道,日后有人会为我撑腰的话,我当时真该将她们的嘴脸一一记下!小时候的仇,长大了报,想想都痛快!”
“呵,那你倒是不忘向人家道谢!说到底,他也没帮你什么。”
“王爷,得人恩果千年记,得人花戴万年香。这点道理,小女孩是懂得。更何况,那时候,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便已经很难得了。”
“不过,说来,倒也奇怪。你个刁滑的小丫头,竟也有被人欺负到无力还击的时候?”
林幼仪苦笑了一下。
“寄人篱下,只能如此。我倒是可以与张妙珍逞一时口舌之快,但回去了,该受的罪,我与娘亲一样也躲不掉。”
“倒是苦了你个小丫头。”
“嗯,当真是很苦!但再苦,也都已经过去了。”
穆铮满眼的怜惜!刚准备伸手去牵林幼仪,就被不经通传,径直而入的五福建打断。
三宝、四喜、五福,这兄妹三人,都是哪学的规矩?
回去了,统统回炉重造!
“小姐,您的衣服取来了,奴婢伺候小姐更衣。”
五福陪着林幼仪去到内屋,一面伺候她更衣梳妆,一面轻声说道。
“少将军那边,奴婢已经去看过了,手肘处擦伤严重,但也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小姐不必担心。”
“那就好。她们回去了吗?”
“回去了,听说……府上来人传话,有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