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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足饭饱之后,三人就地解散。
花满楼约苏纤纤去看上次比武幸存下来的桃花枝,就这么几天功夫,花苞开了。
林诗音带着意会的笑容独自回房,照旧享受了一把五月和六月的推拿服务,待她躺上床,整个人都舒展了,骨酥皮软,正是好眠。
丫鬟小双替林诗音细细地掖好被角,转身就去点香。
林诗音扫眼一看,神色慵懒地问了一句,“还是安神香吗?”
小双的身子一僵,好半晌才道,“是……是啊小姐,跟往常一样。”
林诗音不曾在意她的古怪,只是小小打个哈欠,然后嘀咕一句,“其实现在不用点香……我也能睡下了……”说完她就着了,还真是说睡就睡,而那安神香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然而小双并没有因此掐灭那香,正相反,她捧着那香放到林诗音的床角,甚至是靠头的位置,好像生怕她闻不够量一样。
小香炉子一经放下,地上滴答滴答落下两颗水珠,小双再擡头,早已泪湿脸庞,“小姐对不住,奴婢也是逼不得已的,您别怪我……别怪我。”
说完她像是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慌手慌脚地起身离开,只是不曾注意到,她翻飞的裙摆不慎刮倒了线香。
星亮的香头没一会儿就灭了,而袅袅的烟气不消一会儿也散了。
林诗音翻了个身子继续睡,倒也没吸进去多少香。
与此同时,其他准备入睡的人。
一月和二月同房,实在闻不惯线香的味儿,虽然对小双的好意有所抱歉,但她一转身离开,她们就火速把香给掐了。
五月和六月同房,她们倒是无所谓,说声谢,道个别,打个喷嚏倒头就睡。
苏纤纤是由花满楼送到房门口的。
她一打开房门,才闻见味儿就收回了脚,然后扭头就是一个秀气的喷嚏。
花满楼站得稍远,只隐隐闻见些味儿,他还当苏纤纤是喜欢在房里焚香呢。
“怎么了?”
花满楼关切地地问了一声,然后就得到苏纤纤一脸嫌弃的回答。
“这什么味儿?怎么跟寺庙似的。”
花满楼走近两步轻嗅了嗅,道,“闻着像是白檀,你不喜欢?”
苏纤纤忙摇头,“我怎会喜欢房里有香火味儿?又不是菩萨。谁给我房里点香了?”
花满楼猜测道,“你若从来都不喜焚香,想来不是一月她们,会否是小双姑娘好心办坏事?”
想也觉得就这一个选项,毕竟排掉知道苏纤纤习惯的月丫鬟们,和练剑一天的林诗音,还有不可能出入女子闺房的男儿们,那就剩一个小双了。
苏纤纤亦做同想,点头道,“很有可能,只是现在太晚了,明儿个再问问她吧。”
“那你今夜怎么睡?可要先开窗透透味儿?”
苏纤纤懒得折腾,摆摆手道,“我去偏房睡便是了,花公子也早些休息吧。”
花满楼点点头,“也好,那么……祝好梦。”
苏纤纤一笑,“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