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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一行人突突地太快,留下一地残骸人就不见了。
苏梦枕一行倒是闲庭兴步,一路还有兴致看看残留的 ‘机关遗迹’,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等他们走到地儿,霍休就剩一口气了。
“这是……?”陆小凤看着地上两腿具断面目全非的霍休,一时间有些不敢认。
闫铁珊在人来时堪堪收手,闻言难得羞赧道,“对不住对不住,打得太解气了忘了分寸。”
独孤一鹤不动声色地将 ‘作案工具’往身后藏,面上强装淡定道,“老夫也是一时失态,还请见谅则个。”
苏梦枕理解地点了点头,看霍休还没咽气也就不理了,擡眼却见到一分外醒目的豁口铁笼子,“这个是…..?”
“啊这个呀,”九歌就站在那笼子附近,闻言直接钻进去,指着霍休的座位解释道,“那老小子说这椅子下边儿有通道,也是这破楼子的唯一出口,可洒家刚才看他脸都憋红了也没挪窝,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儿有问题,要不洒家拆了看看?”说着她擡脚对座椅就是一踹。
只一瞬,椅子立马支离破碎,只有底座还健在。
九歌对此颇为意外,“哎呀嘿,还挺结实,你们等会儿。”
说完她就跟二哈上身似的,生命不息,拆家不止。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随手薅下一根铁杆儿,然后拿它当皮搋子使,一下一下地捅那个底座。
第一下下去,底座给她干碎了,第二下下去,底座直接破了个洞,第三下下去,底座彻底塌方,然后就听地下传来一个疏朗的男声。
“哎呀快住手!再来一下这楼就完了!”
众人一惊,“什么?!”
九歌紧急刹车,探头去看,就见这底座打了个照面,然后扭头对苏梦枕汇报。
“老哥儿,地底下有个胡子拉杂的大汉和坐轮椅的小仙男,洒家要不要拎他们上来?”
“别忙!”苏梦枕听见描述赶紧喊停九哈,“他们应该是六扇门的人。”
“自己人?”
“自己人。”
“那洒家就不废那功夫了。”
九歌说着随手扔了铁杆儿,步伐随性地走向自己刚认识的铁子们。
“老珊呐,今年最时兴的珠宝,麻烦你挑两件给京城送去,且当洒家孝敬老娘的。”
“老鹤你记得让峨眉四丫头到洒家跟前认认人。”
说完不待老珊和老鹤反应,她突然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闫铁珊大惊:“!!!”
独孤一鹤错愕:“????”
得亏花满楼时刻注意并迅速出手,一个飞袖直接将人卷了过去,不然按九歌那直挺挺晕厥的架势,怕是会给本就岌岌可危的青衣楼砸出个人形坑。
佳人在怀,奈何佳人的亲哥也在,花满楼抱着人就跟抱着桶火.药般僵硬。
苏梦枕见状直接把人接了过来,并点头称谢道,“有劳花公子了。”
花满楼松了口气,垂眸浅笑道,“不会,”只是他收回的手,指尖不舍地微动。
正在这时,地底下的人飞身而出,甫一露面便对苏梦枕俯首作礼。
“盛崖余见过苏相。”
“崔略商见过苏相。”
看着同自己一般年轻了不少的无情和追命,苏梦枕有一瞬恍惚,“……原来诸葛太傅是请了无情捕头和追命捕头前来襄助,苏某在此谢过了。”
此时的无情不过二十出头,五官清隽,眉眼疏淡,不比上一世与苏梦枕相识已久,这不过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说话时不免清清冷冷。
“苏相客气了,六扇门主管江湖事,而金鹏王朝一案本该由我们自行探查,奈何门里消息迟缓耳目不灵,在此前我等竟是毫无察觉,还得仰赖苏相提点,实在是失职失守。”
苏梦枕浅笑着摇摇头,“无情捕头言重了,六扇门重开不过半年有余,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力有不逮也是难免,你们能及时赶到,并坏了霍休出逃的机关,当记一功。”
无情微微颌首,“苏相过誉了。”
追命偷偷瞥了一眼苏梦枕怀里的人,小声嘟囔了一句,“其实有我们没我们也没差,苏相的妹妹可真是女中豪杰啊。”
苏梦枕:“……”
苏梦枕掂了掂怀里的人权当没听见,话题一转笑着道,“此间事也算是了了,大家无需拘泥,说起来苏某也算是半个江湖人,这行走在外你们大可直呼我姓名,毕竟苏相苏相….听着实在是严肃了些。”
陆小凤闻言第一个响应,还颇为戏精地松了老大一口气,“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真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喊一个老人家,但一看苏梦枕你的模样又有些错乱。”
苏梦枕一声轻笑,“没见过这么年轻的丞相?”
陆小凤也笑,比着大拇指道,“除了古时甘罗,怕是只有你了。”
苏梦枕却玩味道,“这可说不定,毕竟…..未来可期啊。”
“哈哈哈哈,好一个未来可期,”陆小凤朗声大笑,不想屋顶上却扑簌簌地往下掉沙砾,被呛了一嘴的他忍不住咳嗽道,“咳咳….怎么了这是?”
就听无情面无表情道,“刚才追命说的没错,这楼确实要塌了。”
陆小凤一脸荒唐,“总不能是被我笑塌的吧?”
“那不能,”闫铁珊一脸自豪道,“应该是俺战神的手笔,你顶多就是给了这楼最后一击。”
独孤一鹤当膝一箭,“你刚才确实笑得中气十足了点儿。”
陆小凤:“……”小凤垮脸,小凤委屈.jpg
一旁的追命不明白大家怎么都这么淡定,忙问一句,“那我们还在这儿聊什么呢?”
众人:“……”
众人沉默————哦,是哦,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啥紧张感。
最后还是苏梦枕发话,“我们走吧,还有劳追命捕头把霍休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