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锦标赛的时间在大奖赛决赛之前,虽说国内赛在众人眼中含金量也就那样,但对于运动员们来说,国内锦标赛的成绩事关于他们出国比赛的名额,还是很重要的。
因为中国是国家队集体训练的缘故,大家对彼此水平心知肚明,所以并没有什么黑马蹦出来,众人的成绩也都和预估的差不多。沈千舟又一次大比分负于凌芷曦,网上又是掀起一波骂战。
结束了比赛,沈千舟一个人默默离开了酒店,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冬日的北方晚上非常冷,街上并没有多少人,沈千舟却仿佛感觉不到冷,她想着比赛中发生的一切事情,那些摔倒的跳跃还有最后几乎没有完成的旋转。
沈千舟身后远远坠着一个人,正是她的教练霍亦扬。之前那场闹剧霍亦扬也知道,虽然沈千舟表现的很不在意,但霍亦扬知道,那对她还是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再加上比赛连番失利,她的压力肯定很大。
沈千舟似乎心情平静了一点,回过头才发现霍亦扬一直跟在她身后,不由得有些窘迫:“我没事的,就是有点闷,想出来走走。”
“嗯。”霍亦扬没有拆穿她,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自从霍亦扬给凌芷曦编舞之后,他们俩之间似乎就多了一层隔阂,很久没有这么走在一起了。
霍亦扬看了一眼沈千舟,这段时间沈千舟的变化非常明显,身高拔高不少,原本还带着些婴儿肥的面颊也消瘦下去,露出了姣好的面部轮廓,原本可爱的少女开始显露女人的风情,这种混杂着纯真与妩媚的气质,比起从前,她可以演绎的曲风又多了不少,可她自己浑然不觉,仍在为发育关而苦恼着。
霍亦扬也是恍然,原本小小的孩子一夕之间就长成了大人,她宛如一朵盛开正艳的玫瑰,让人忍不住替她遮风挡雨,只希望她能一直这样盛放着。
霍亦扬看的时间有点长,沈千舟侧过头奇怪地问道:“教练,怎么了?”
霍亦扬摇摇头:“我只是看到你,想起了我以前的一些事情。”
霍亦扬以前的经历许多人都知道了,那是他的禁忌,他从来不想去谈论,虽然他曾在特别痛苦的时候泄露过只言片语,可正因为看到了他的痛苦,所以沈千舟从来不去提起,不想让他难过。这是独属于沈千舟的温柔,霍亦扬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变得柔和一些。
“我最早学习花滑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特别喜欢它,当时只是觉得把心思放在一件事情上面,就会暂时遗忘那些不好的记忆,所以我训练特别刻苦,特别认真。”霍亦扬轻轻笑了一声,“不过我的启蒙教练却很看好我,所以我被推荐进了省队,后来又进了国家队。”
沈千舟却大吃一惊,这是她第一次听霍亦扬提起他学花滑的往事,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霍亦扬又道:“进了国家队之后,没人知道我家里那些事,大家都努力训练,平等相交,我当时觉得在国家队简直就像天堂一样,大概也就是那时候,我开始喜欢上了花样滑冰,我觉得它真是一个美好的运动,把我带出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