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洛渊又将身子向下压了压,深邃幽然的眸子中倒映出林旸欲言又止的脸。
“……喜……喜欢。”林旸窘迫得几乎想立刻昏迷,但还是分外诚实地承认了自己的心思。
洛渊满意地勾起唇角,不等身下之人有过多反应,再次低头吻住了那抹柔软,温热清浅的呼吸轻轻扑在面上,仿佛要给她染上自己的印记,林旸顺遂地阖上了双眼,洛渊的动作十分温柔,薄唇轻轻点在林旸嘴角,而后深入撩拨,在辗转厮磨中一步步诱导着她,林旸配合地微微张开了口,感受着洛渊舌尖的清甜,在她体内温柔地留下战栗,心中蓦地便生出了一阵强烈的冲动,想要更进一步,想要完全拥有这名女子,意乱情迷中脑子一热便用力搂住了洛渊身体,还未来得及好好享受怀中的温软,胸口一阵剧痛便更快地传入了脑中。
洛渊听到身下之人的闷哼心中一惊,立即翻身坐了起来,急着去查看林旸的状况,担心压到林旸伤处她一直半撑着身子,方才一时沉迷,被林旸抱住后手臂便软了下来,直接倒在了林旸身上,林旸脸上的微红因着疼痛正慢慢褪去,呼吸时重新发出了“嘶嘶”声响,正压抑着喘息冲洛渊笑,“没事……”
“我去寻钟姑娘。”洛渊一听声音便知林旸不好,不顾她阻拦径自推门出去了,不一会儿便带着人回来了,白霁亦跟在一旁,三人一同走到床前来看着费力喘息的林旸。
林旸:“……”
钟林晚忙又在床边坐下,皱着眉头替林旸把完了脉,取出银针来再次替林旸施了一遍,由于心虚林旸这次倒没太挣扎,老老实实地忍着扎完了针。
“才将施完针,怎会又成这副样子。”钟林晚小心地将银针收好,疑惑地看向林旸,林旸见着钟林晚纯良担忧的神情,心中便不自觉生出了罪恶感,然而实话是万不能说的,只得故作镇定地随口扯了一句:“我方才……喝药……呛到了。”
“哪里有药?”钟林晚面上疑惑更重,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桌子,林旸这才发觉洛渊方才根本未出去,目中惊讶地看向了她,洛渊感受到林旸的视线后轻飘飘地回望了她一眼,面上随即换作了一副良善得体的微笑,“想必是林姑娘伤得太重,神志不甚清醒,误将梦中的场景当真了。”
“对,对……我糊涂了……”林旸面上带着僵硬笑容点了点头,趁钟林晚不注意时狠狠瞪了洛渊一眼。
“我把脉时也觉着林姐姐的手比方才烫了些,不会是又发烧了罢。”钟林晚面上浮起担忧神色,从床边站了起来,“我还是再去煎一副退热的药给林姐姐罢。”
“有劳钟姑娘,林姑娘前几日便一直发烧,再烧起来怕会更加危险,若是把头脑烧坏便不好了。”洛渊微蹙着眉头,神色凝重地将手放在了林旸额头上,钟林晚一听便更加担心,脚步匆匆地出门煎药去了。
钟林晚一走,房间内便只剩下了白霁这一“外人”,两道目光都落在了桌旁静立之人身上,刚才的说辞骗骗钟林晚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还行,白霁是绝不会被这么几句胡言糊弄过去的。白霁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各自停留了一阵,一语不发地转身向门外走去,林旸看着白霁离开不由松了口气,心中破天荒地庆幸起冰块脸寡言少语的性子来。
白霁一只脚已踏出门外,身子却在门槛处顿了顿,背对着两人凉飕飕地开口:“将醒过来还是多休息为好,累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洛渊:“……”
林旸:“……”
林旸眼看着白霁阖门离去,又凝神听了片刻确定她已走远,才不忿地瞪了洛渊一眼,“你……说我……脑子不好使。”
洛渊分外无辜地对她眨了眨眼,坐回到林旸身侧低头看她,“我若不这般讲,如何支开钟姑娘。”修长莹润的手指轻轻抚上了林旸薄唇,“还是林姑娘已想好如何同钟姑娘解释方才的事了?”
“还不是你……突然……”林旸脸上再次见了红晕,抓住洛渊的手小声嘀咕了一句。
洛渊眼中的笑意已掩不住了,面上却仍是一副温良有礼的正经模样,“我在讲你身上发烫作何解释,林姑娘想到何处去了?”
道貌岸然!
林旸在心中狠狠地编排了洛渊一通,偏偏又拿她毫无办法,只能憋屈地偏过头去不再看她,耳中听到那人在近旁轻笑了两声,手中的温软忽然抽离出去,脚步声渐渐往远处去了。
林旸心中强迫着自己有点骨气,然而听见开门声后还是忍不住转过了头来,“去何处。”
“取药,你的日后之恩尚未兑现。”洛渊淡笑着应了声,踏出门外后又回身补充了一句,“可不能让林姑娘累坏了身子。”
林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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