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随你们。”阿霜按了按太阳穴,连续的飞行让她头疼,如果房间里真的多了个人会让她头疼加剧,既然陆习风乐意接受程白这个无家可归者,那么她也乐见其成。
陆习风拽着程白的手紧了紧,暧昧地低声说:“你今晚是我的了。”
程白听着这句足够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心突突地一阵乱跳。不知不觉地一路跟到了这里,最终还要和陆习风共处一室,程白现在心里说不出是欣喜还是羞愧。她心思不正,而陆习风又这样单纯地信任自己。
上了电梯,阿霜昏昏欲睡地跑到隔壁房间去了。
程白跟着陆习风进了房间,房间正中摆着一张两米大床。
真的只有一张床。
陆习风放下行李箱就去浴室,留下程白一个人在房间里开着电视出神。
想起还没有联系区医生,程白甩了甩头推开阳台移门走到阳台上通电话。
“喂,从容?”
“我是沈荑,程律师,我听说你们突然去青岛了?”
“嗯,临时有事。”程白顿了顿,继续问,“从容现在在哪里?”其实她想问:从容看起来还好吗?
“她啊,刚刚去洗澡了,要我帮你叫她吗?”
“不用了,听说你们今天去跳伞了,怎么样,好玩吗?”
沈女王停顿了一下,带着笑意说:“你不像是那种喜欢这种极限运动的人,你打电话来其实是想问区医生今天是不是开心吧?”
“嗯。”程白没有被拆穿的慌乱,沈女王是个很了解自己的人,被她看穿没有什么大不了,区从容怎么样了才是程白此刻最为在意的。
“放心吧,她很好,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倒是你为什么突然要和陆习风一起去青岛?”
“因为工作。”
“原来是因为工作,
”沈荑复述了程白的话,然后继续说,“对了,既然你已经在青岛了就帮我处理一件事。青岛有家我们控股的子公司需要做一笔内保外贷的业务,你帮我盯紧一点别出什么岔子。”
“目标公司在哪个国家?”
“美国底特律。”
“好,我帮你盯着。”程白放下电话,总觉得沈荑的这通电话有点莫名其妙,不像是平时她的效率。
日本,某酒店套房。
沈女王挂了电话,转过头对着后面的人说:“我刚才打电话你都听见了?”
区从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回:“你在和程白打电话吗?”
“是的,她和陆小姐都在青岛,我也趁着这个机会让程白帮我处理一下青岛公司的收购案。”
沈女王的背后是酒店偌大的玻璃窗,玻璃窗上能够完完全全、清清楚楚地映照屋子里的两个人影。
“你倒是会利用机会,程小白真是可怜,本来去青岛就有业务要处理,结果还被你支使,这么一来她可能又要没日没夜地开始工作了。”区从容摇摇头惋惜说。
“这叫物尽其用,我会付给程白等价的律师费,她收了钱对你而言不也是好事?”
“她收钱关我什么事儿?”
“作为你多年的挚交好友,程白每次出差都会给你带礼物,而且每次都出手不凡。这次她去了青岛很有可能会给你把一座岛都搬过来,而我给了她充足的律师费,她买礼物的也尽兴,最终受惠的还是你,所以你应该开心才对。”
区从容听了作出夸张的表情鼓掌说:“我对沈总的逻辑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沈荑认真地点点头说:“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