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看着武先生,目光熠熠,语调温柔却坚定,出口的话像是经过多次练习。
“盖商铺也一样。我手里已经有盖房子的银子,等房子盖好,租出去我不就能回本?
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是你们的供货商,同样能赚银子。
当然,沈家人不会当黑心商人,只是想让大家都过上富裕的日子。”
武先生若有所思,半晌,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他没看错人!”
沈清棠听得心头一跳。
明明没头没脑一句话。
沈清棠却毫无征兆的想起季宴时。
或者说,她直觉武先生说的“他”就是季宴时。
顿时没了演讲的心情。
演讲也不过想试试大家的心意,看看想做买卖的人多不多。
要是商铺都盖好,没人租就尴尬了。
目前看来反响挺好。
也可能沈家人没少当着大家的面夸自已,提前铺垫好,加上郑老伯一家的帮衬才能一呼百应。
沈清棠简单收了个尾,把大喇叭交给了一个想要给大家唱山歌的小朋友,退到秦征身边坐下。
左右瞧瞧,见秦征坐的位置离其他人比较远,才压低声音开口:“你爹跟季宴时是什么关系?”
“嗯?”秦征莫名其妙,“你不是知道季宴时的身份了?能是什么关系?”
王爷和将军,算是上下级的关系吧?!
“是吗?那我怎么感觉你爹提起季宴时的口气很骄傲,提起你就……”沈清棠微笑。
有些话,没说比说出来还伤人。
果然,秦征跳脚,“那是因为季宴时在我爹身边的时间比我还长!最气人的他在我爹面前跟平时判若两人,哄得我爹把他当儿子看我各种不顺眼。”
两个人正说着,武先生接替小家伙上了场,给大家表演一段耍枪。
沈清棠见套不出想听的话,干脆直白的问:“季宴时不是你爹的徒弟?”
秦征摇摇头,又点点头,“名义上反正不是。不过,我爹也教过他一阵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沈清棠摇头,“单纯好奇。”
其实不然。
她记得季宴时说是为了救他师父才中的圈套。
武先生看着跟常人无异,实则重伤在身,否则也不至于一咳嗽就止不住。
不过,算算时间也对不上。
季宴时中蛊时,沈清棠还没穿越过来。
她穿来时已经怀孕差不多四个月,就算孕期是按例假算,日子不是那么精准,最起码季宴时也得是去年七八月中蛊的。
记得有次闲聊,秦征说他爹去年冬天受伤的。
没记错的话,季宴时好像是去年十一月底进谷的。
当时他也受了很重的伤。
也就是说,短短四个月,季宴时伤过两次。
还记得给季宴时上药时,他背上新伤旧伤叠加,伤痕交错。
不由,又有些心软还有点内疚和后悔。
那日分开,两个人闹的不愉快。
最起码沈清棠单方面觉得不愉快。
她知道季宴时在乎两个孩子。
便用孩子的安危做矛刺向他。
季宴时当时的表情沈清棠至今还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