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起身的是牧师的儿子
Last one down was an Englishman
最后一个倒地的是名英国绅士
I'm in bed with his bow tie on
我戴着他的领结入睡
All dressed up for a hit and run
盛装登场杀完就走。”
不想问奥罗拉的品味问题,我觉得这首歌挺符合她的品味的。关键是,这个世界怎么会有《Hit and Run》?要不是眼前一闪而过的景色,我真的怀疑自己穿错了世界。奥罗拉听得异常开心,她甚至高声合着音乐唱歌,即便说她来找我之前磕了药我都丝毫不带怀疑的。
因为她本来就像个疯子,盛装出席,杀完就走,毫不迟疑。说随性而为都有点侮辱这个词,她那不叫随性,叫比起利益与道义——事实上除了她自己没人真正清楚她到底在干什么。
一声枪响,响在我耳边,我差点聋了。“啧,过街老鼠。”,她咋舌,顺带收起那把枪扔进抽屉里踢回去,所以说抽屉里真的有把女士□□,“撑不住跟我说。”我还没来得及感动半刻,她又说。“撑着撑着就撑过去了。”还以为她会说什么感人至深的话。
没什么情绪,我撬开瓶塞,咣咣咣往肚子里灌那瓶度数高到眼花的酒水。“这才对嘛。”旁边奥罗拉赞赏地瞟了眼我,脚动了一下,手把方向盘摁了下去。酒劲还没上头,所以我确定她就是把方向盘摁下去了。即后,我当即感到飞一般的感觉。
车飞了,字面意思。
“你知道你此时最不该干的事情是什么吗?”,奥罗拉在我旁边吹了个口哨,“就是忤逆我,只要我还在。”
此时,我在一辆飞行的敞篷越野车上,驾驶员是九囿大陆有名的喜怒无常的杀手奥罗拉。不过恍然之间,我猛地意识到我好像在这些天把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全数做了一遍,我好棒棒哦。
得,酒劲上来了。
恍惚间,我好像还听见奥罗拉咋舌一声。“你酒量怎么如此的差劲,一瓶酒就不行了。”,她嘀咕一句,“天哪,这也太……”后面说了什么我没听见,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醒来见到的又是另一个人了。
不是奥罗拉,很奥罗拉长得很相像,应该就是维森特。维森特穿着西服,领结是温莎结,纽扣系到最后一颗。他微弯腰,拉开车门,我后知后觉地解开安全带被他扶着踏在地面。当时我才意识到,我身处一个庄园,身后是还在喷水的喷泉,从后视镜里看到喷泉中是尊捧着水壶的女像。看了看两边,两边是对称的花园,圆形,樟木排起栽在路两旁,抬头,眼前是类似于城堡的建筑,即便我躺在地上仰头看也看不到房顶。
有只手揽住我,套着白手套,我看向手的主人,维森特露出礼貌且疏离的笑容。“欢迎来到加西亚庄园。”,他缓步领我踏进建筑物内,“您好,我是维森特.加西亚.洛佩兹。”他握住刻了很多浮雕的门把手推开大门,门后是极为空旷的大厅,我们的正对面是双分式三折楼梯,乍一看选材应该是大理石,楼梯中央,同样是我们正对着的方向,有块很大的彩色玻璃,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多彩的光。走到厅正中央,脑顶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我有钱我闪耀快看我”的吊灯驱使我抬头,却再次被惊艳到。吊灯闪亮到有点刺眼,体积大到我觉得如果它掉下来我绝无生还的可能性,吊坠也出乎意料的多。
受到的刺激有点多,一时间我倏然被冻了一下,茫然地偏头看维森特,而维森特仍旧保持着那副笑容。“你的体温好低。”,我的老天鹅啊,我干嘛要说这些话,“冷的好像血液在流失。”事实上,在我猝不及防说完这句话后终于意识到说了何话,还没来得及道歉,维森特就牵我走上楼梯,天知道我怎么从门口瞬移的。
“这个我可以解释。”,他的笑容未变,可兀自令我发冷,“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帮您找到房间,不是么?”
然后,就在这短暂的十几分钟内,我再次认识到加西亚庄园占地面积之大。索性维森特说庄园里只有他跟奥罗拉再没别人了,空余的房间有很多,他替我选了间朝阳的房间,照样是红地毯,地毯很软,软到我险些以为它是被血浸染的,幸好没有浓烈的血腥味。把我送到房间后维森特没说什么找了个公务繁忙不便打扰的理由离开了,原本我还正愁支不开维森特,他要走,何乐而不为。
窗帘很厚,搭在墙壁上。我本来寻思着或许会看到什么地道啊,带着血痕的油画啊,结果一揭开窗帘,后面是洛丽塔式阳台。阳台不算小,玻璃门没锁,我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上,发现自阳台上放眼望去能将庄园前景尽览无遗。
“好看吧。”
后面有声音,前不久才听过。
奥罗拉手里端着杯名贵的香槟走向我,皮靴的细高跟踩在大理石表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她走到我身边,香槟在阳光下晕着层金。“这是我的房子。”,她轻轻摇晃着香槟,“是不是很大、很豪华。”说到最后,她垂眸,长长的睫毛压着明眸。
想了想,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身边的女士笑了。
液体自酒杯倾洒而下,尽数浇在阳台下面的那颗樟树上。奥罗拉和我瞪着酒杯,紧贴直到酒杯沿的最后一滴香槟落在树冠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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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没有奥罗拉跟维森特的,后面也没有。但突然就想到他们了,就写了下来,算是打乱了一部分主线了,也无所谓了。
反正这章是我写得最爽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