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阮修竹总是会反抗,可是在夏子儒强烈的攻势下,阮修竹最终还是会败下阵来。
满地的水渍,浴桶里的水渐渐冷掉,花厅里的雾气也逐渐散去。
意乱情迷之后,阮修竹披着长袍,枕着夏子儒的大腿,躺在榻上。
“我父亲的案子,颇为蹊跷,很多对不上的地方,我总感觉是有人在背后指使韩氏”
阮修竹昂着头看了夏子儒一眼“我甚至感觉,那个胡强也是被某个人派来的,哪里就刚好这么巧,他是个天阉之人,可能是我的回来,刚好大乱了那人的计划,才会借着韩氏的手,继续对付我们”
夏子儒眯着眼,若有所思“兴许就是韩氏背后的人,劫走了你弟弟,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盯上默默无闻的阮府?”
阮修竹忽然脑子里想到了什么,看着夏子儒“你说,会不会是苗疆圣女在背后搞鬼?”
“她跟阮府又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设计你们?”
阮修竹也想不通其中的关键,又垂下头去。
夏子儒笑道“有功夫想这个,还不如想想,怎么让你父亲度过这次难关”
阮修竹一脸不以为意“陛下会保住父亲的,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比我们知道的要深的多”
夏子儒的手,沿着阮修竹棱角分明的脸颊,慢慢的伸进胸口“有我们深吗?”
阮绾刚回到七皇子府,夏长风早就在瑶台院内等候多时,看见阮绾回来,夏长风放下怀中的小元元,迎了上来“胡强的案子今日一早已经移交到大理寺了”
这个消息好像没有带来多少的意外,阮绾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阮绾蹲下来,笑着朝着小元元拍着手,小元元咯咯直笑,倒腾着两条小短腿,扎进阮绾的怀里。
“皇帝终于是插手了,这件事也可以结束了”
阮绾回头看了阿青一眼,阿青立马会意,朝着外面跑去。
夏长风则是皱着眉,问道“正常涉及官员的案子,都会移交大理寺的,一般由大理寺上呈给父皇,父皇才会参与案件的”
阮绾笑道“这件事闹得这样大,皇帝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两日京中的风向早就已经改变,肯定是暗中有人操控了舆论的走向。
阮绾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再过度推进下去,免得到时候真的收不了场。
阮绾继续说道“这件事移交大理寺后,肯定很快就有结果,反倒是你,往东夷四城安插人手的事情,怎么样了,现在正是好时机”
夏长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阮绾,问道“你知道了!”
阮绾点头“夏武修不日就要回京,夏子儒又闭门不出,眼下的时机,正是你安插人手最好的机会了”
“父皇还未下旨,你怎么会知道,夏武修不日就会回京?”
阮绾笑而不语,而是继续问道“你可有什么计策了?”
夏长风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阮绾“这是我挑选的几个人,父皇已经定下了漳州太守前去接管东夷四城,届时将这几个人安排进去,你看可行?”
阮绾接过信封,打开后只是略看了几眼,又将信封递还给夏长风“这个你自己决定就好”
见阮绾没有异议,夏长风这才放下心来“那我就安排这几人了,他们几个都是朝中的边缘人物,应该不会引起注意”
阮绾点了点头,说道“你也好些时间没有去陪明月了,只怕是明月要忘记你这个父亲长什么样子”
夏长风知道,阮绾这是又在给他下逐客令了,还没等夏长风开口,阮绾已经抱着小元元往内堂走去。
“脸上跟个小花猫似得,妈妈带你洗脸去”
夏长风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最近确实很少去清芳院,为了安抚梁乔伊,最近总是陪着她多些。
对于自己的长女,夏长风还是很喜爱的,但是他和玲珑之间,假意胜过真情。
与其在玲珑面前演戏,夏长风还是更愿意享受梁乔伊的温柔小意。
内堂之内,阿紫已经打好了洗脸水,小元元乖巧的伸着头闭着眼睛,瞪着阮绾给她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