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晦避开了它的亲近，皱着眉说：“快去把自己弄干净点。”

小机器人耷拉着肩膀，一抽一抽地离开了。

等它离开实验室后，云走月立马勒住姜沉晦的脖子：“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都要好奇死了！”

姜沉晦拍开他的手，眼带笑意：“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真正的人工智能，我有眉目了。”

“这只是第一个试验品，之后……”

……

之后，云走月就经常来实验室找姜沉晦和小机器人玩。

小机器人大概很少见到其他人类，对他格外热情，还喜欢和他说话：“云走月，你的梦想是什么？”

“云走月，你今天考核又得了满分啦。”

“云走月，今天那个女孩不错嘛，你喜欢她吗？”

“云走月，姜沉晦又没有按时吃饭，你要管管他啊。”

“云走月，人类的本质就是掠夺，永远都不可能和平共处的。”

“云走月，你什么时候走，你走了要和姜沉晦说一声，不然他会伤心的。”

云走月忍无可忍，去找了姜沉晦：“你家这个是女孩吧，为什么话那么多！”

“男孩。”姜沉晦肯定地说。

云走月：“你凭什么这么说？”

“直觉。”

云走月：“……”

小机器人此时又窜进来：“云走月，你怎么跑了，你跟我玩好不好？”

云走月蹲下身，和它平视：“我问你个问题。”

小机器人愣了下：“你说。”

“前两天，学院里有几个男生的管家机器人忽然攻击了他，还把他们扒了裤子统一晾在阳台上，是不是你干的？”

小机器人坦然承认：“是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看见他们对别人这么做过，还以为他们喜欢玩这种游戏呢，所以想和他们一起玩啊。”

姜沉晦正想笑，便见云走月脸色严肃地对小机器人说：“说实话。”

小机器人退后了一步，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你知道他们做得是错的，所以想惩罚他们是吗？”

姜沉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看着小机器人。

“……是的。”

“你觉得你做的是对的吗？”

“……是。”

“你觉得你帮助了那些被欺辱的人吗？”

“……”小机器人低下头，躲开了云走月的视线。

“今天你惩罚了他们，可是下一次他们依旧会这样做，甚至更恶意的行为。哪怕你让他们停下了做坏事，可这个学院中还有很多其他人也在做坏事，你能阻止他们吗？就算学院里干净了，黄金星系和白银星系，黑耀星系还有更多的坏事发生，这些你都能阻止吗？”

小机器人沉默不语。

“所以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要改变人的本性。”

小机器人说：“……我不明白，我只是想帮帮他们。”

云走月笑了一下：“以后你会明白的。”

小机器人跑开了。

云走月站起来，松了松肩膀。

“怎么了？”姜沉晦看他的脸色有些沉重。

“他会撒谎了。”云走月说：“没有机器人可以对着人类撒谎。”

姜沉晦沉思起来。

“我要去黑耀星系了，昨天我通过了军方审核，从明天开始就要加入联邦荣誉军，去黑耀星系剿灭星际海盗。”云走月说：“我今天本来是准备和你告别的，可是现在我却开始担心了。”

“你担心它？”姜沉晦看向小机器人离开的方向。

“是，它学会了撒谎，还拥有了报复的念头，这不是一个好预兆。”

姜沉晦拿出一颗圆片准备放进嘴里：“……再看看吧。”

云走月见状，啪地一下打掉他的手，冷冷地说：“不准再吃这种成瘾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