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唐云意正在案前分析案件。自凶手被抓后,掏心案又沉寂了两天。
“哥哥,凶手会不会只有一个?是他故意毁坏尸体,混淆是非”
屋内灯光昏暗,窗棂上映着两个人的身影。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只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事实上确实有四种作案的手法”,唐云意故意隐瞒的一个事实。
一个暴躁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门被人一脚踢开,萧灿像一座小型火山要爆发了,“唐云意,你这个丑八怪。为什么她们都喜欢你?”
随着一声暴响,萧灿冲了进来,把唐云意推翻,骑在他身上。唐云倾没给他动手的机会,从侧面冲过来,一把撞倒了萧灿。
“萧灿,你疯了?”,唐云意艰难起身,关节发出“咔咔”声。
萧灿怒目而视,鼻子里喷出火,好像被人抢走了最爱的女人一样。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声响,似乎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喷发出来。突然,他猛地一脚踢向旁边的椅子,那椅子被踹得横飞出去,“哐当”一声砸在墙上,四分五裂,碎片飞溅,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留着唐云倾莫名其妙,“哥哥,他如此的暴躁,进西疆还是不要带他了”
唐云意低头拂掉自己身上的灰尘,眼神平静,“他是被那个女人迷失了。人虽美,确是带刺的玫瑰”,唐云意瞬间转向唐云倾,“你难道没有一丝心动?那么美的女人……”
唐云倾摇头,“我大概跟哥哥得了一样的病……”
唐云意瞬间跳走,“什么病?我什么病都没有……”
“哥哥,我都看到了”
唐云意的脸憋成了酱紫色,然后又变成土陶色,“我……那是中了十魂散”
唐云意羞涩无比,脸发烫。寻了个借口把唐云倾赶出去。
夜,凉如水。这永安城的昼夜温差虽然不算大,但也让人受不了。
被落叶铺满的小路上,灯光影影绰绰。一个喝醉酒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走在小路上,萧灿踉跄地踩在被行人鞋子摩擦得光洁的地面,双颊通红,好像失恋了。
他嘴里嘟囔着什么,声音含糊不清,或许是对阿耶若的誓言,或许是对她的拒绝的不甘。他可是上清国的世子,有钱有颜,凭什么……阿耶若拒绝了他?攀上他,她可是荣华富贵享不尽。
萧灿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和自己的影子较劲。走着走着,他会停下脚步,摇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那醉意却如影随形,怎么也甩不掉。
一阵夜风拂过,他的心好像漏了一半,风吹进胸膛里,哇凉哇凉。枯叶在他身边旋转起舞,仿佛在嘲笑他的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