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就差指岁月长河发誓了!
“哦?”
儒雅男子轻笑,却没有听信神皇的说法,叹息道,“小花花该谨慎的时候不谨慎,当舍弃的时候倒是坚决起来了……”
“而你呢……自动送货上门,我怎么看都跟不糊涂扯不上关系啊!”
“那是因为相比我个人生死这样的‘小事’,有真正的‘大事’在等着我!”神皇义正言辞,为自己寻找生机。
“花粉路亏空无数,税都收到万亿年后了……我不忍见后世众生负重前行,故开辟了化债之法,可解烦忧!”
他说着,冥冥中一只蝴蝶翩跹起舞。
它飞跃,它起舞,它为人间点化,为众生点化,“感染”他们,让一点真、善、美在萌发。
蝴蝶飞过世间,落下花粉的希望和种子,在人心的田野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最后绽放出新的花朵。
花朵散发芬芳,飞散花粉粒子,去填补冥冥中一个无底深坑。
“杯水车薪。”
儒雅男子看着这一切,似有些出神,许久后淡淡道。
“事在人为!”
神皇坚定道。
他不能不坚定。
毕竟,事关他这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蝴蝶的小命。
“若真是事在人为,那应该我出手,掀翻那人世,屠尽三千帝,将一切都付之一炬,还世间一个清净,少了许多烦忧。”
儒雅男子失笑,轻描淡写的说着最恐怖的话。
纵然是一颗善心在此,却仍有无边杀机,震古烁今。
“既然无可挽回,与其继续苟延残喘,挣扎求活,活的像是恶鬼,太不体面。”
“不如在最璀璨的焰光中破灭,画上一个句号。”
儒雅男子低语。
闻言,神皇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
换个人说这话,他不屑一顾。
但一个有前科的绝世狠人说这话,不能不信!
“道友多少有些极端了。”
忽然,一声轻叹,在这处时空中响起。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出现,像是自人世间走出,路过于此,缓缓走来。
神皇看着这道身影,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姜魔祖!”
他呼喊道,仿佛是看到了救星。
姜逸飞!
这尊盖世的魔祖,状态很微妙,身形略有些透明,不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生灵,倒像是一颗心的自在遨游,一尊英灵的徘徊,与……儒雅男子相似!
“……”
儒雅男子看着姜逸飞,再听其所言,一向从容的表情略微抽动了一下,多少有点绷不住了!
别人说他极端,他认了。
但……你姜逸飞说我极端?
你敢不敢指着子母河重复一下你说过的话?
再找来叶邪祖问一问,看这位邪祖觉得世间谁才是最极端的人?
儒雅男子承认,当年他有过荒唐之事,抽象之举,走出一条轮回路,在后来引发了恐怖的灾难。
更有超脱之时的应激举动,埋下了祸根,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他的本意是好的!
只不过在执行的过程中,执行歪了,连自身都失控了。
可某个“魔道”……那打从一开始,就是坏的啊!
好的一点不学,光学怎么折腾众生,向着节操的深渊狂飙猛进,开着叶凡牌大奔,将油门踩死,疯狂加速!加速!
天生邪恶姜魔祖,就你也敢评价别人极端?!
“众生受难非我意,我本将心向正道。”
在儒雅男子诡异的眼神中,姜逸飞嘴角抽了抽,难得辩解一二。
“当年我开创血脉法,其本意不是如何折腾众生……”
“毕竟,后人下线的发展太麻烦了,与其怎样去相信后人的智慧,不如逆着岁月长河而上,再苦一苦先祖。”
“你可以说我坏,但不能说我傻……账,我还是会算的,知道哪边更合适。”
“至于子母河,只是参悟血脉繁衍的副产物,并不重要。”
姜逸飞解释道,唏嘘长叹,“我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有一条狗曲解了我的理念……”
魔祖,好!
黑皇,坏!
姜逸飞开辟血脉法的本意是好的,都是一条大黑狗给执行坏了。
“……”
儒雅男子无言,他眼神幽幽,似乎会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不了解真相?
“……好吧,我在子母河的推广与开拓中,略微出了亿点点力气,众生在这个过程中遭的罪,算我九分吧!”
姜逸飞在神皇诧异的表情中如是说,让小蝴蝶都呆了!
魔祖竟然会认错、背锅?
这不都是叶邪祖的锅吗?!
忽然,他寻思过味来,神色微妙……这罪,这错,这锅……怕不是一百分吧?
姜魔祖勉为其难负责九分,剩下九十一分,便全都是叶邪祖的了!
“我坏,我恶贯满盈……但是呢,子母河、血脉法,掉节操归掉节操,可用过的都说好!”
姜逸飞对自己竖起一根大拇指,自夸自耀。
这……很荒唐。
但在场之人却都无言以对,无法反驳。
这是真话!
血脉法、子母河的杀伤力,建立在节操上……可不说只要我没有节操、就不会掉节操这种情况……
当人人的节操都是负数,都没脸见人时,子母河的问题反而不是问题了!
“我这坏人的绞尽脑汁,实则不如蠢人的灵机一动……”
姜逸飞感慨,让儒雅男子的表情不对了!
见此,姜魔祖不慌不忙的补充,“当然,我说的不是道友,而是某一朵混沌青莲。”
“你这话不如不说……”儒雅男子幽幽道,“我也不是什么没有容人之量的人物……”
他这般说道,从容而平静。
不过,在史前的战场中,某个节点上。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