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很疼!由易心想着,那一指宽、男人手掌长的刀口,缝了四十八针……
别说她一个小姑娘,就算是军中男儿,也不可能忍受。
陆震之将由易的眼神尽收眼底。
他侧坐在床头,目光平静看去由易的视线:“很心疼她?她没睡着——”
陆震之放开了声音,拉长了尾音。
“在监听本王与你的谈天。”
说着,九爷捏了捏傅桐儿的小耳朵:“是不是,丫头?”
傅桐儿蹭了蹭九爷的手,是。
“本王知道你在听。才缝了针,不要乱动。我与由将军随意聊聊,不会要他的命。”
傅桐儿又咕哝一声。
由易说:“善王可来了,九爷。”
陆震之看去窗外永远挂着的血月,悠悠道:“他必须来。再不来,本王哪日叫皇帝拿了他的黄带子,还喊冤!”
陆震之说完,顿一顿:“今日多亏你。”他这话令人听不出真与假。
由易起身:“末将不敢。”
说完,又抬眼默看了一眼傅桐儿,每看一次,他的心就疼一次,“让她吃一点五十散,安稳睡一觉。”
陆震之正平静地抚摸着傅桐儿的小脸,听到这话,他的手微微一顿,停在傅桐儿脸上的巴掌印上。
“你还不敢。本王看你敢得很!”
傅桐儿又哼哼了一声。
陆震之深叹一口气,抚了抚傅桐儿:“没发火,乖。”
由易:“……”
“你有多爱她,由易?”
陆震之平静看去由易那原本如狼的眼睛,此时变得是既柔情又满是关心与担忧。
“想……”由易话还没完,就被陆震之打断。
“想代她疼?”陆震之的语气平静微凉,如凉薄的月色般。
令由易此时听着没事,后来越想越让人后背发凉。
“她今日若不自己挨这一刀,本王就会杀了你,由易。”陆震之说道。
此时,九爷的一个探子,正带着杜参将嘱托的消息赶往这里……
平南侯王的人,不仅烧了九爷的摄政王抄郭郡守家的旨意,还扬言,不知何为大燕摄政王,只知平西省定南侯王……
陆震之慢悠悠看去由易:
“本王把你留下,要与你聊聊你的家仇,当年洪占国大都统全家被杀的灭门惨案,你的大仇人,郭禀,郭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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